日之国的内战正打得如火如荼,他们这一场毫无征兆的战争在世界上引发掀然大波,各国的股指期货首当其冲应声大跌,进而爆发式的影响各类大宗商品的物价指数。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这么一场战争是不可能被隐瞒的,况且作战双方都持开放的态度,他们的官方发言人在各个媒体上无一指向对方的非法性和表述已方的正义立场,这让半年前作为金融风暴中心的日之国再一次聚焦在全世界的民众眼前,而各国政府的反应呢?
让我们将时间回调至开战当晚,一道道密电从各国领事馆透过大气层飞向世界各国并即时交至他们最高领导人的手上。
太平洋的另一边,一身牛仔装的米国总统宝薯正在西部牧场过着他的悠闲假期。
当他拿着一支订制精美的双筒猎枪描准着预订的猎物时,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了他的思绪。
他的眉头一皱,但很快就释然,因为他的助手并不是妄撞之人,如此慌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彼特,发生了什么事?嗯?”
“总统阁下,你的专线电话。”彼特逼不及待的将保密电话交到宝薯的手上。
宝薯疑惑的看了助手一眼,接着将电话放到耳边。随着电话里的声音响起,宝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布满皱纹的脸上青筋突起。
“FUCK,FUCK……一群蠢猪,妈的。”挂了线的宝薯愤怒的叫骂道。知道事态严重的彼特,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宝薯的咒骂。
“总统阁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还是尽快出台应对措施,毕竟日之国是我们在亚太地区最重要的盟友。”
“呼……我的假期从今天起取消,立即通知副总统,米联储主席,参众两院议长及国务卿,国防部长等放下所有事务赶回白宫,我们马上召开一个临时紧急会议,妈的……走。”
说完大踏步的走向不远处正等待他的总统车队。
……
米国白宫总统办公室内,代表着米国最高权力代表的十来人正紧张的讨论着太平洋另一边那弹丸小国所发生的内战。
虽然与会人员对于怎样处理日之国的问题上所持的立场不同,但大多数代表则倾向于日之国的现任政府。
因为只有现任政府才是最符合米国利益,谁也不想日之国开历史倒车回到由天皇领导的立宪君主制。
会议期间,宝薯总统不时用忧怨的眼神及奇言怪语向米联储主席表达着自已的不满,但与会人员都心知肚明,这一次由米联储背后的财团联欧共体的精英财团上演的放水收网的游戏玩砸了,被代表着极右势力的保皇党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只能由米国政府为他们擦屁股了。
所以当宝薯指向问题所在时,背后与精英财团有着千丝万柳的与会人员都会顾左右而言它,让宝薯总统心里极度郁闷。
他心里一面暗骂着那猪一样的保皇党及日政府给他找麻烦,一面FUCK那些贪婪无度的精英财团,但那又如何,这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话题,只有由他这一届政府来处理。
经过一夜通宵达旦的讨论,最后各方达成最终意见,接着就交由参众两院讨论投票,没办法,这是制度使然,同时也是对总统权力的一种约束。
话虽如此,一般情况下,总统代表的党派基本上能成会参众两院的多数派,所以由总统提议的法案正常情况下都能通过,只是浪费的时间多与少的问题。
(对于米国的政治生态,相信各位看官都有一点了解,所以就不长篇述说了。)
在宝薯顶着红丝满布的双眼准备用激情扬溢的发言及劝说来打动各个议员投赞成票时,却意外的发现根本不需要他的动员,基本超过九成的议员都投了赞成票,让他有种用力使不上的无力感。
不用说,他们背后的华尔街那些吸血鬼都向他们作出了这一重要的指示,就是在出兵日之国的问题上不要设置任何障碍。
虽然两会得以顺利的通过并签署了出兵令,但宝薯及他的团队都清楚,要立即解救日之国的现任政府根本就不可能。
原因很简单,为了应付东中地区的利亚国和碎叶国的战事,米国将亚太地区的兵力基本上抽调一空。
一来是为节约军费开支,从本土调兵并不合算。
二来,因为东亚细亚和平了几十年,在棒之国及日之国根本不需要太多兵力进驻,所以将棒之国海陆空军2万人及日之国的1.8万人抽掉往东中的两个战场,抽调兵力的同时,连号称亚细亚地区第一大航母群“小鹰号”都去了波斯湾,所以两个基地都可谓唱着空城计。
就在米国认为龙之国在黄海地区不时挑衅却不会出现大事时,他最放心的盟友日之国竟然发生了内战。
就算是猪都明白正是米国无力东顾时,让保皇党打了一个时间差,就算米国将东中地区的兵力回调但那时极有可能已经得出战果,那样既成事实就逼使米国不得不承认保皇党的政权合法化。
明日天皇和河野平这招“瞒天过海”使得很妙,让终日打鸟的老大哥反被鸟啄了一口,你让做为全球霸主怎样吞得下这口气?
所以就在通过议案的第二天早上,米国外交部发言人通过全国及世界各国媒体向日之国保皇势力这一行为作出最强烈的谴责,并墩促保皇军尽快作出退兵及作战双方回到谈判桌上,以政治和平的手段来解决纷争。
发言人接着向全球通告总统签署的出兵法令已得到两会通过,将抽调威夷作战部队3万人及一个航母战斗群和从中东地区调回3万战斗士兵及“小鹰号”航母战斗群合共六万作战人员即日赶往日之国介入内战,和即日起冻结保皇势力在米国及全球所有资产,直至停战为止,希望各国配合。
对于白宫作出这一决定世界各国媒体都不太意外,众人皆知,日之国作为米国重返亚太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无论从经济及军事政治上,是制衡日益强大的龙之国和老而弥坚的北极熊极重要的一环,只是想不到最放心的一环却狠狠的刮了它一个响亮的巴掌,让多处开战的米国瞬间有点顾头不顾腚的感觉。
而作为一衣带水的龙之国和有着军事强国传统的北极熊则抱着看笑话态度的同时,透过外交发言人向媒体表达了希望作战双方通过和平谈判的手法解决问题云云,不要一味诉诸武力,还有向受战争波及的死难平民作出最真致的慰问等云云。
两国发言反正都是通篇惠而不废毫无营养的废话,但他们在军事上还是作出一定布置。
包括加大在钓渔岛附近的军事力量,及在沿海加大地空中程弹导导弹和防空导弹的布署。
而北极熊则在北方四岛增派多艘巡洋舰以防日极右势力的挑衅。
夹在中间的棒之国最有意思,他们一边增兵延平,因为他们同宗的好兄弟北棒的掌国人三胖兄在不断叫嚣,说米国这次增援日之国的军事行动只要损害北棒利益的话,北棒军就会炮轰两国边境线,炮轰汉城,甚至不惜对日棒两国使用大浦洞核弹,对于这个能用大炮处死政敌的疯子来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所以在他的发言后邻邦棒之国举国哗然,惶惶不可终日。
一边增兵两棒之间的防线,另一边不得不增兵海岸线,以防备日右翼军事的偷袭。
因为日之国有个可笑却让棒之国可悲的传统,每次想侵略龙之国时,入侵棒之国作为跳板却是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每每让棒之国欲哭无泪,作为同样缺乏资源和缺乏安全感的国家来说,面对强敌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自古到今棒之国无论从政府到民众都存在着对日之国抱着极度敌视又害怕的意识形态。
……
就在各国对于日之国内战发表意见不一的声名及行动时,作为作战双方的当事方却打得如火如荼,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不是谁说停就能停的,因为牵涉到各参战方的方方面面利益,稍有迟疑都会给已方错误的信号,并不牢固的盟友随时调转枪头将你轰成渣渣的。
作为成熟的政治家更对外界那种希望双方友好协商和平解决不痛不痒的呼声嗤之而鼻,因为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打不下来的利益能够在谈判桌上能够得到的,就算有都是毒药。
对战双方一度进入僵持阶段,政府军自着天时,地利和一半的人和,(为何说占一半呢?因为执政党的不作为让日之国陷入经济危机及国力严重衰退,让当初支持执政党的势力或中立或转投保皇党,至于普通民众的民意支持,无论是哪种社会主义形式,对于国家的精英阶层来说都是可以用来引导及愚弄的,龙之国的古人老夫子在二千年前已经用精僻的语言来概括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说这句话让无论古今中外,所有执政势力都爱死老夫子的原因,至于他另外一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都习惯性的无视。)
而保皇军则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和另一半的人和,所以激战多日谁也奈何不了谁。
直至魔鬼师团的参战,战场的形势才向着保皇军的一方倾斜。
这支魔鬼师团可以说是凝聚了河野平所有的心血,投入无限量的金钱和技术支持,所有成员一律在国外从事雇佣兵工作,而且是战乱最严重的国家。
经过长年的战争除了死去的和受重伤不能复员的全部召回在海外设置的军事基地,人员大概在一万人左右,这些雇佣兵都是效忠于河野平一人,属于忠心耿耿的一类。
经过多次特训和各项测试并淘汰一半以上的成员,最后留下五千人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有的是原来效力于河野平体系下的军人,有的则是世界各国所收留并培养成材的孤儿,所以他的魔鬼师团才出现不少的外国人。
接着这河野平命令基地上的科研人员为这些合格的战士注射经过提炼的基因改造剂药,当然,注射的剂药药性烈度跟改造人的不可同日而语,他可不想这五千多人最后剩不了几个人,他只要加强型的战士而已,加上他们长期征战沙场,出来的效果甚至让战士的体质比米国的神秘之师三角部队更胜一筹。
作为新成立不久的魔鬼师团这是第一次大规模作战。
如果不是保皇军太垃圾,河野平根本不会出动自已的王牌部队,可以说这次京东攻略河野平将所有家当都押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而魔鬼师团却没有令他失望,雇佣兵出身的他们最适合就是这种小团队高烈度的城市战及松林战,可以说他们在京东市这种狭窄街道巷战中如鱼得水,加上得到准确无误的情报,只是一个上午的战斗中不单将原本失去的街道收复,更是硬生生把之前保皇军挡在门外的警备厅及监狱攻陷下来。
政府军遇到这些如狼似虎的魔鬼师团被打得基本没有还手之力,无论从装备或个人素质,团队作战大大处于下风,被逼得只丢下无数同伴的尸体后连连后撤。
魔鬼师团的士兵像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每人背着50公斤装备负重没有休息片刻而是持续向着各重要据点进发,至于保皇军,由主攻手倾克变成纯粹的打酱油角色,只负责打扫战场和掠夺。
连日的作战及高度的精神紧崩,让这些乌合之众更是兽性大发,很多来不及撤退或不愿撤离的老弱妇孺被残忍杀害,稍有姿色的更是被强暴至死。
一时之间,硝烟四起的京东市四处响起枪声,炮声,爆炸声及平民的惨叫声。
魔鬼师团根本没有理会保皇军这些令人发指的暴行,他们甚至放纵这些行为,因为许多躲在暗处的政府军因为抵受不了,纷纷赤红着双眼握着枪从隐蔽之处冲出来,想杀死那些正在施暴的保皇军,可惜都被魔鬼师团一一灭杀,剩下的都不敢再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守护的城市陷入人间地狱。
……
京东电视台前的道路上,刚刚修建了一条由政府军驻守的临时防线,而这条重要的防线则由原隶属于第二师团下辖第二旅旅长川岛领导,说起这个川岛也是在第二师团里的风云人物,一来自他参军以来表现出色,多次在国外执行任务荣获一等功,在他手下的士兵更是铁血之师,有着不怕死不怕苦之称,他训练手段可说是最严格甚至到变态,所以他的士兵精锐程度在所有军区内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原本累立战功的他早就应该混上师长级别了,可惜的是他这个人脾气不好,又多次犯军规,经常顶撞上级,加上没有过硬的靠山,所以一直在官位上浮浮沉沉,甚至最低潮时被撸到连长级别,如果不是用人之际,上级也不会将这个剌头破例提升。
虽说级别升了,但他手下组成人员还是原来的团级编制,大约是二个步兵连400人左右。
作为营长的川岛没有缩在后方指挥作战的习惯,而是和士兵站在第一线,因为他觉得只有在最前线才能看得清楚并让自已作出最准确的判断。
这时他没有穿着军官级别的制服而是跟普通士兵的制服一样耳边听着无线电传来的消息,手里拿着望远镜在不停的观察四周的情况。
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川岛上阵时会将身上所有表明身份的标志取下,因为那套代表军人荣誉的制服平时用来装逼是没问题,上到战场那可是作死,因为军官和狙击手肯定会成会对方重点照顾对像,所以最好的方法要不是远离,要不进行伪装比较好。
这时,听着前线的汇报,川岛眉头紧凑,因为从前方传来不好的消息,保皇军方面出现了一支神秘之师,将政府军的防线打得溃不成军,其中一支部队正向着他们所在的防线挺进,上级务求要他坚持住。
“妈的……”川岛暗自骂了一句,接着他大声的对着四周的士兵大声喝道:“兄弟们,前方出现了一批扎手的点子,友军已经顶不住了,现在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说,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一阵整齐有力的回答声虽然让川岛信心大增,但内心的阴霾却一直挥之不去。
接着他对着通讯器说道:“弑神,弑神收到没有,收到回复一下。”
“弑神,弑神,你到底收到没有,你这人杀千刀又去哪里鬼混了?”收不到对方回复的川岛的爆脾气发作了。
“收到了,收到了……还有完没完啊?我正在休息呢,昨天才刚从前线下来,还让不让人活啊……呜……”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不管你打了多长时间的仗,这一次的敌人跟你之前的乌合之众完全是两样,你给我提起精神,如果有什么闪失,我第一个就扒了你的皮。”
“收到了,收到了,有完没完啊……草……”
“你……”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关闭通讯器,川岛一阵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自己这个手下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有本事的人通常性格与众不同,但可以说,他真的有这个本事。
秋津直仁,绰号“弑神”,二等陆尉军衔,老兵,因优异表现被选入海上自卫队特别行动部队服役五年。
因为战后条例原因,海上特别行动组任务不多,参与的实战了了,基本上都是训练和演习为主,对于这种人才来说,简直是大材少用。
原因是秋津直仁加入海上自卫队前却是陆上自卫队里赫赫有名的狙击手,曾参与多次国内外狙杀任务,死在他手下的人有毒贩,恐怖份子,邪教人员及叛国人员多达80人之多。
他最出名的一次任务是跟着特别情报组狙杀意图在京东地铁发动人体炸弹的恐怖份子,而那恐怖份子的头头却是让国际刑警及反恐组织都头痛的东中ASS排行第三的巴格。
奥辛,号称“死神”。
至于他这一次的丰功伟绩就不多提了,总之就是他凭着手中的狙击步枪打死了十几个恐怖份子,最后逼得巴格。
奥辛自爆身亡。
凭着这一战让秋津直仁声名大振,从而赢得“弑神”的美誉。
之后他就被视作特殊人才引入海上自卫队,在跨军种的调动时是不允许自带枪械的,但令人跌眼镜的是,他的申请竟然获批,所以他是海上自卫队特别行动部队里面唯一拥有个人专用步枪的狙击手。
但五年的海军生涯对于他来说却是无聊透顶,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就在他想尽办法回归陆上自卫队时,第二师的川岛看上他了并要求将他调回陆军服役,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经过复杂的程序后,秋津直仁才重回陆上自卫队,成为了“铁血之师”的一员。
被唤醒的秋津直仁坐在离防线三十米左右的大楼里打着哈欠,并不时抚摸着手上的宝贝,他用的狙击步枪是米国制进口的M24B1,雷明顿M700军用型衍生版本,配备远程战术型10×40MM固定倍率瞄准镜,7.62口径,有效杀伤射程为八百米左右,而他们的狙击手都是以小组行动的,主射手用M40A3,副射手用M21,统一7.62口径,阵射程比他订制版的稍弱。
他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所以没有配置副射手,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专利。
这时,他的无线电耳机又传来川岛急促的呼叫声,那是传达了敌人已经进入了防区的范围。
没有副射手的他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他打起精神架起支架立在窗边处,他选择的位置很好,视察范围大,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少。
望着窗外的虽然天气很好,晴朗无风,但空气始终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整个城市升起了一柱柱的浓烟和时断时续的枪声。
在经过昨天借调给其他友军后,他的射杀纪录又上了一个台阶,听说川岛旅长说这一次的敌人很扎手,让他久违的冰冷之心再次沸腾。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秋津直仁调整好状态喃喃说道。
终于,秋津直仁的瞄准镜里出现了敌人的身影,人数不多,大概在一百人左右,只是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在瞄准镜的视线内敌人手上的装备竟然是一水的米国货,每人还背着不轻的负重。
百来人构成的散兵线磨磨蹭蹭的向着他们的防线进发。
秋津直仁觉得这一批的敌人的确有别于之前的保皇军,战术动作虽然还是陆军的老一套,但变换得更加频繁和迅速,匍匐前进,爬起来之后猫着腰快速突进,然后再次爬在地上匍匐前进。
敌人的小心让秋津直仁心里升起一丝不安的同时,体内久违的兴奋充斥着他的神经。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阴阴的说道:“来吧,再近点,再近点,我会用开花弹好好的招呼你们的。”
那种打入人体内爆开的血腥画面想想都有点激动。
对方相距还远,距离在一千米开外,秋津直仁的视线终于离开瞄准镜,然后拿起高精度望远镜,他要观察敌的的动作规律后再开枪,而身边不远处的狙击手队友却开始大呼小叫,一个个紧张找准位置准备射击。
菜鸟就是菜鸟,虽然训练强度极大,但没有上过战场他们就是菜鸟,敌人还在射程外,紧什么张啦,秋津直仁心里不由得暗叹道。
所以他才放下步枪拿起望远镜小心的观察起来,他尽量放松自已,让略显慌张的战友尽快稳定下来,同时,他要等到敌人进入最远射程时才握枪。
果然,秋津直仁悠闲的模样让菜鸟们不再那么紧张了。
这时,不远处的主射手朝他大叫:“嗨,弑神,我们比比谁的战果好?输了请吃大餐。”
虽然秋津直仁受到特别的优待,但他和战友的关系一直不错,人也随和。“呵呵……好啊,谁输谁请客,我相信你一定赢不……”
秋津直仁没有说完,接着他惊愕的张大了嘴,因为刚才和他说话的主射手从头到颈部消失了,只剩下残缺倒下的躯体,鲜血从脖腔处喷洒出来,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染红了。
这时,回过神来的他听到连续两声沉闷的枪声,然后他机械性的扭过头来,只见死掉的并不只有那个主射手,连副射手也被打趴在地上,胸腔穿了一个大洞,动都不动一下,显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八格……”秋津直仁怒骂了一声,他反应再迟钝都知道这两人是被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打死的。
已方根本没有这种枪械和使用好手,而他也清楚保皇党那帮废物就算有这种武器也没有高手。
他气得低下头来对着通讯器大叫:“川岛,你这个王八蛋,敌人竟然有大口径狙击步枪你都不通知我,你想害死我们啊,你个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铮铮的看着远处另外一个狙击手被拦腰打成两截。
惨烈的场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战场上狙击手和军官都是被对方重点照顾的目标,每一个士兵都不希望已方的指挥官被打死,但真的上了战场,他们一定离这两种危险份子远远的,因为遇上对方的狙击手还好办,被对方的炮兵盯上,死都没地方喊冤。
他这时都不敢在窗口上露出头来,作为第二师团最优秀的狙击手和老兵竟然陷入了不应该有的混乱,敌人超强的表现超出了他的想像,造成强烈的心理冲击,甚至让他一度对自已的能力产生怀疑。
“弑神,弑神!快点转移阵地,快点转移阵地!我们的位置暴露了。”
听到队友声嘶力竭的呼叫后,他才如梦初醒,老脸一阵发烫,竟然要新兵蛋子来提醒自已,但他还是弯下腰向后并快速向着其他位置移动,直至跑到楼梯间的小窗口他才停下,他快速架起狙击枪,眼镜盯起外面的敌人。
但他却看到前面已方的机枪阵地上有两挺机枪正“嗵嗵嗵……”向着还在一千米开外的敌人开火。
因为上官不受待见,所以并没有配给火力强劲的M2通用机枪,只是常用的62式7.62号径通用型,稳定性和重量控制得不错,但千米以内却不是最佳射程,连压制都算不上,放到600米至800米再开火才是王道。
没有远程武器对于他这种射手来说真是苦逼,不开火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逼近,开火吧,机枪只有62式,步机更不用说,大多还是89式那种不靠谱的突击步枪,哦,还有少量的MP4,听说是川岛厚着脸皮去师长那里抢来的,而狙击手却基本上都是7.62口径的,甚至连5.56这种小口径的都有,这时候开枪简直是浪费子弹,唯有企求那62式机枪能稍稍打压一下敌人的气炎。
然而悲催的是,那两个机枪手很快被干翻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枪,但肯定不是12.7MM的,两人伤口并没有骇人的血洞,只是隔着千米,7.62口径的能打得那么远吗?
敌人还没有发起冲锋,已方却死了这么多人,这仗还怎么打啊?
秋津直仁一边抓狂一边根据弹道疯狂的分析敌人的位置,经过短暂的搜索,他很快发现敌方的一个狙击手。
只是对方完全没有伪装隐藏的意思,完全是大摇大摆的单膝跪在路边的一台小车顶上,目测不是大口径的,最多跟他一样使用7.62狙击枪。
秋津直仁虽然发现了他但完全没法开枪,因为对方还在自已的射程之外,这让他很难受。
这时,他的瞄准镜内的狙击手突然间开枪了,只是片刻的失神之后秋津直仁才想起要躲避,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一不留神可是要命的,死神的来临不会区分你是新兵还是老兵,机会是均等的。
秋津直仁只觉得肩部如同被几百磅的大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再也承托不了枪支的重量跌落地上。
子弹是从肩部与颈部结合处的空隙射入,刚好击穿他颈部的大动脉,这么精准的射术只有警备厅的射手才具备,但他们的要求只是300米的射程对劫持人质的悍匪射穿他们的大动脉及其神经以防对人质产生杀害的举动。
子弹可是飞行了一千多米啊,还不是由大口径的狙击步枪射出,他不明白,他到死都不明白,不甘心啊。
“弑神……弑神……你收到没有,我命令你们狙击小组对敌方的狙击手进行还击,听到没有……八格,你死了吗?”
秋津直仁的痛苦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双眼盯着渐渐模糊的天花,他很想动,很想回答川岛愤怒的要求,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他张着嘴急促的喘气中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永久失去意识前,他的最后念头是:“我竟然一枪都没开就死了。”
……
“Fuck……”川岛狠狠的将通讯器扔在地上,就在刚才他收到了弑神玉碎的消息,但他还来不及悲伤的时候,敌人已经冲进了六百米的范围内了,于是他立刻命令各士兵自由开火,带着复仇的子弹铺天盖地向着前方的突击部飞去,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同一时间也对着已方开枪,匍匐前进,跃起,开枪,快速推进,动作迅猛一气呵成,标准的战术动作。
更悲催的是,川岛他们的火力竟然敌不住对方,被对方凶猛又小量的火力压制住,而且对方的射术精准,很快造成了大量的死亡。
而他们偶尔被子弹击中,要不被防弹衣所阻挡稍稍延缓了一下动作,就算击中肉体,敌人却反而攻击得更加凶猛,川岛甚至在瞄准镜内看到被击伤的敌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那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来吖。
经过一轮交火,已方就损失了一百多人,而对方倒下只是渺渺几人,超过十比一的战损,你让他如何不发狂不胆丧。
更要命的是除了他们的突击队,后援部队也随着逼近。
“河内味,上野小治,马上带着你们的师团过来增援,马上。”
川岛不想那么快就动用自身的后备部队,可惜对方火力太凶猛,还有射击精准的狙击手,已方的机枪手都被打死了二十多人,不管谁敢碰一下机枪都会被无情的精准射杀,到了后来竟然没有士兵够胆上机枪阵地,而他们的狙击手只要没人上机枪阵地就没有开枪,仿佛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川岛的后预备部队很快从埋伏处冲出来,眼看就要到达街角的位置,所有士兵都听到一声声剌耳又熟悉的响声,有经验的士兵马上大叫:“卧倒,是迫击炮。”
很多士兵倒伏在地上,但更多是来不及反应的。
“轰轰轰……轰轰……”一道道巨响带着强烈的爆炸,将所有波及范围的士兵如同破败的布娃娃般抛上天空并撕碎。
“转移,转移……杀杰杰……快速向前突进”全凭着平时魔鬼一般的训练,乱做一团的士兵很快在他们的上官指示下冒着炮火向着阵地靠近,但还没有跑出多少步,又一波的迫击炮再次降临,那些炮弹像是长了眼一样,专门向着人多的地方下降。
“趴下……”“轰轰轰……”再一次的爆炸收割了多条人命,趴在地上的河内味冷汗直流,内心一阵苦涩,太准了,敌人怎么做到的?
完全见不到他们的情况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被击中,但不管了,军令如山,他再一次发出进击的命令。
可是无论他和小野小治的师团怎样避让,怎样以散兵线的形式突进,每一次行动都被仿如长着眼睛的炮弹找到位置。
“轰轰轰……”面对一次次的被炮击,再坚强的军队都会被击溃,况且他们连人家的位置都不知道,达摩斯利剑无时无刻的悬在他们的头上,两人都快疯了,看着无数的年轻部下被无情的收割掉生命,看着远处川岛所在的防线仿如咫尺天涯般,瞬间心中产生一阵阵无力感。
“长眼炮,那是敌人的长眼炮,别过来,快撤回去。”这时,河内味的通讯器中传来川岛的怒哮。
“首长……不……”
“河内,小野,你们两个听我命令,保存有生力量,这条防线不行了。”
“不,首长,我们怎能做逃兵,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八格,谁说我会死,你们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做无谓的牺牲,如果你们够胆过来我第一个就枪毙了你……打……不要停……妈的。”
“是……遵命。”
远远望着川岛高大的背影,河内味两人眼内不禁的流下了男儿泪。
他们向着川岛的方向敬了一个军礼,接着转过头向着残存的部下下达撤退。
仿佛得到感应一样,川岛微微回头向着河内味他们撤退的方向喃喃说了一句,“保重。”然后他提起精神大叫着鼓励士兵继续向着敌方开火。
这场激战可以说是魔鬼师团开战以来损伤最大的一战,二个小队合共二百人的作战团队被打死了五十人之多,打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攻下他们的阵地可以说是最大的耻辱,这样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之前一直置身事外的狙击手也重新开始射击,这样,川岛防线上的士兵死亡率剧增起来。
没有支援,没有弹药的补充,狙击手被清扫一空,此刻整条防线可以说是风雨飘摇。
看着身边仅存的二十来人,又看着距离阵线只有一百米左右的敌人,川岛一片绝望,他握着手中的自动步枪命令所有人停火,然后叹了口气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输了,我们没有后援,没有弹药的补充,只有这一点点的弹药了。这一次,我们真的会死了,我想说的是,你们怕不怕。”
“不怕……”士兵齐声回应,看着高大伟岸,受他们尊敬的旅长都跟他们大头兵一起共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
“好,做为军人,我们应该死在冲锋路上,而不是窝囊的被动挨打,兄弟们,就让我们做出第一次冲锋,也是最后一次冲锋。”
“长官,你在后面,我们在前面先走。”川岛身旁的年轻小兵高声说道。
川岛看着他年轻,甚至有点青涩脸孔摇摇头说道:“不,将有必死之心,士才无贪生之念,作为你们的长官,我会第一个上,兄弟们,跟我上。”
川岛大喝一声之后,赤红着双眼握着枪第一个冲出阵地,而他的士兵也接着一个个跳出阵地向着魔鬼师团发出最后的冲锋。
……
京东市,双方激战到第五天,原本势均力敌的态势在魔鬼师团凶猛的攻坚下迅速向着保皇军方面倾斜,政府军防线处处起火处处失守,在接近中午的时京东市被攻陷了三份之二的地盘,已面临崩盘的景地了。
而这时候,在沦陷的街道两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站满关保皇军的士兵,结束抢掠的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一改之前的颓势,昂首挺胸的看着道路的尽头,仿佛在迎接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时,上官很快制止了他们的交谈并要求坚守岗位。
这时,远处驶来了一列车队。
打头的是一台由双田牌出品的皇宫极品御用车——敞蓬加长版Century ROYAL,而身后跟着的则了一水的黑色防弹型ROTAL。
众人的目光所向,敞蓬Century ROYAL右侧站着身穿明黄色狩衣好的矮小老人,老人身旁则是一个身穿陆军军服,身披黑色披风,白色手套,头带军帽的高大中年男人,而车的后排却坐着两位美貌明艳的女子。
有些眼尖的士兵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几人,有的甚至激动得大声呼叫着他们的名字。
“天皇陛下好。”“河野幕僚长好。”“杏子公主,你真的好漂亮啊。”“哗,旁边那外国女子是谁,够骚够味的。”
宽阔的道路两侧响起此起彼伏的问好声。
让身在其中的明日天皇激动得老脸通红。
多少年了,自从他当上天皇以来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尊敬和拥戴,他以为这口恶气会忍着带到棺材里的那一日,可是今天却让他有了皇族再一次君临天下,手执生杀大权主宰亿万蚁民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比他吃了万千人参果还要舒爽。
突然而来的幸福感让不知所措,但成了人精的他还是很快的平复心情,接着面带微笑的向着两侧的士兵扬手,声音激动中带着抖颤:“战士们好,战士们辛苦你们了。”
“天皇,我们不辛苦,天皇板载,天皇板载。”
士兵的上官赶紧拍马屁的大声欢呼道。
接着士兵整齐划一的响应道:“天皇板载,天皇板载……”几千人同时欢呼声震动九宵,压过了远方还在交战的爆炸声。
明日天皇享受着众人的欢呼,而站在他左侧的河野平却神情肃目,脸无表情的他眼里不时闪着莫明的精光。
而一身粉色印花和服的杏子公主却低着头,眼神飘忽,纤嫩的十指不时颤动着绞合在一起。
坐在身旁的伊莉亚今天则穿着一套改良过的紧身超短裙军服,跷着一双黑丝长腿交叠在一起,高筒的长靴有节奏的晃动着,她一边用匕首剔着尖长的指甲,一边烟视媚行的看着路边上每一个士兵,当看到年轻帅气的小鲜肉时,一双紧致有力的黑丝大腿都会不自然的摩擦起来,只是当视线到了天皇后背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不屑的神情。
“天皇陛下,战争还没有结束,危险没有解除,你这么快露面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河野平脸无表情的打断了明日的思路。
正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明日内心颇为不满,只是作为老胡狸的人精,转过脸来时已是满是和蔼的表情。
“河野幕僚长,我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京东市了,然后就只些收尾的工作。”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干枯的手指向四周一指,颇为霸气的接着道:“你看看这些士兵,你看看这些年轻的脸孔,他们都是我狂热忠心的信徒,他们只会坚决的拥戴我,崇拜我,正等着我带领他们走向人生的颠峰,他们怎会对我不利呢?而剩下的政府军只是些跳梁小丑,所以何来危险一说呢。”
“是。”河野平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对了,其他城市的战况如何?”见河野平如此不上道,明日这种独角戏演得颇为不是滋味,于是他转换话题道。
“不太好,战况颇为胶着。”
“嗯?”
明日皱了皱眉头,其他三大战场的不利让他的热情冷却了一大半,他想不明白自已苦苦武装的嫡系军打得如此窝囊,还不如人数少得可怜魔鬼师团,这让他心中窝火得很,如果不是在战争中,他恨不得将所有带兵的将领统统枪毙一遍。
这些废物要钱给钱,要物给物,竟然跟缺兵少粮的政府军打成平手。
看出明日天皇内心的不满,有点幸灾乐祸的河野平不咸不淡的安慰道:“放心吧,天皇,只要完全占领京东,其他城市的政府军就会军心涣散,到时就会不战而降。”
“只能如此吧,首相官邸攻下了没有?”
“嗯,根据最新情报,在半个小时前,首相官邸周围的军队已被清空,我们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官邸,经过搜寻里面已是人去楼空,但奇怪的是,麻田晃和他的秘书却没有撤退,而是留在他的办公室里,不知道麻田老鬼心里想什么的。”
他轻过头来神情凝重的接着说:“更奇怪的是,政府军的实力虽然不济,但似乎他的抵抗力量反而越来越弱,我隐隐觉得,政府军并不是被动式溃败,而是有点主动式撤退的意思,我觉得加上麻田晃在官邸里的逗留这两点上怎样看都有点阴谋的味道。”
“哈哈哈……管他想做什么,我们形势一片大好,胜利的果实已经不可能从手上溜走了,呵呵呵,既然他想死,就让我们去会一会他。”
明日天皇不以为然的大笑道。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京东市首相官邸。一个神情疲倦的白发老人正和身穿军装的A 军区司令田宪司作出重要的对话。
“你们作出战略性的撤退吧,只要在京东边缘地带坚持住,我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已经几夜无眠的老人作出最艰难的决定,因为他知道作出这一决策时也同时决定了自身的命运。
“首相阁下,我可以执行你的命令,但我需要理由。”
虽然同样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但田宪司还是想得到答案,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对方,不用说明,与他对话的老人就是当今日之国的执政者麻田晃。
麻田晃转过身来,满布皱纹的脸上少有的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很快的恢复平静,因为作为日之国第一人不允许出现软弱的神态,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还相信我吗?”
是的,他问的是“相信”,而非“支持”,这是他释放出自信的信号。
田宪司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首相阁下,我决定执行你的命令。”
得到他的回应,麻田晃转回身来严肃的说道:“好的,但我有一个要求,在撤退时尽量损耗对方的弹药。”
“你想说……”
麻田晃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这是机密,你能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中午,我只要你损耗敌人的弹药同时坚持到中午即可。”
“没问题,但首相阁下先撤退吧,我会安排一支亲兵护送你离开。”
“不,我不会离开的。”
田宪司想不透首相为何不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他谔然的张了张口。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
说出了决定的麻田晃此刻脸上反而露出轻松的笑容,他对着不解的田宪司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吧,呵呵呵,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亚细亚强国,我竟然将日之国带到如斯田地,作为首相可以说是难辞其咎。不管是外部因素还是内部问题或是两者皆有,黑锅,我这个第一责任人背定了,而我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虽然他们实力强大,但没有我的故意纵容,局势也不会恶化如斯。”
“但你也不用留下啊?”
“对于我这个已到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来说,死并不可怕,我想为这个我爱的国家作出最后的贡献,也当是赎罪吧,如果可以我想拖延他们进攻的步筏,哪怕是一点点。”
“首相阁下,日之国如今这种景况并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说句放肆的话,就是你并没有这种能力,可以说很多问题都是历届政府遗留下来的,没有理由由你一个人来背,我也相信历史会还你一个清白。况且,我们还有很多忠诚的部队和英勇的士兵,他们都是英雄,而战况还没有达到最恶劣的境地,所以……”
“不,你用英雄这个词语我并不认同,国战无正义,内战无英雄。杀来杀去,死的全是国人,这是哪门子的英雄?这场内战中无论战果如何,双方都是输家,想想死去的无辜平民和战士吧,我心里真的很痛很难受。”
“是啊,死的都是国人,双方都在干着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所以哪里来的英雄?”想到这里,田宪司低下了头颅。
“我留在这里不单为了赎罪,我还要亲手将掀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一下带下地狱,为死难者讨回公道,他们不死,我死不瞑目。”
发出掷地有声的誓言时麻田晃单薄的身躯上散发出无边的杀气,这让田宪司一改之前对那种温和的印象。
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矮小,但对于国家的赤子之心却让人肃然起敬。
麻田晃收起了狰狞的表情,疲惫的摇摇手说道:“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田宪司知道劝不了这个既固执又可敬的老头,只能目含虎泪颤声应道:“是……遵命。”
当他在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时,嘴里情不自禁的大声吟诵了一句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而这时,在灯光投影下麻田晃苍老的背影明显出现一下晃动。
……
时间再回调到一天前的傍晚,同样陷入战乱的小阪市郊外却难得处于平静,这里屹立着一幢两层的小平房,如果不是门边挂着一块(鹰氏株式会社),别人只会认为这是一座普通的民宅。
此时民宅的大门紧闭,窗帘将所有玻璃窗遮掩得严严实实,但只要进入里面,准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一楼的会议室里坐满了神色各异的男女。
而一个神情冷峻的中年人正站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他这时一双大手压在桌上,如电的鹰目将在坐的二十多个人看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中年人神色凝重,所以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每人都等待着中年人的发言。
这时,中年人终于开口道:“在坐各位,你们都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的人,其中很多还是跟着我干过情报组织的,或在军方出色的完成过外派任务的。可以说,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看着众人凝神倾听,他顿了一顿接着说:“之前你们一直与我单线联系,所以说,你们众人之间基本都是第一次见面,而这一次将你们全部招集回来,是因为上头下达了一件极重要的任务。”
“黑鹰,你就废话少说吧,别绕圈了,大家都忙。”
坐在左边女子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只见这个女子一头柔顺的黑丝下遮掩不住她那清纯绝色的娇容,清冷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她身旁则坐着一位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异国丽人,她操着半咸不淡的日语接着道:“由美姐说得对,既然我们都来了,你就直接说吧。”
黑鹰内心苦笑,可以说他对着这两个女魔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她俩只是外聘人员,只要不顺心跟他拍桌子骂娘是小事,拍拍屁股走人,可误了大事,加上旁边还有个有着“包租婆”称号的里美子和深不可测的深田一丰,所以他只能无视两人的热嘲冷讽。
现场的气氛异常尴尬,连一直处于他淫威下的飚悍汉子们都忍不住想笑。
最终,黑鹰僵硬的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他看了两人一眼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事事关重大。”
接着他不等两人打断凝重的道:“这件任务的目标对你们两人甚至里美子前辈都极度重要,其中牵涉到你们苦苦追寻的人。”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真由美几人一眼。
听完黑鹰的发言,真由美的娇躯明显一震,接着她眼里迸发出骇人的冷芒道:“好,你的任务我接了。”
“你们呢?”黑鹰望向爱丽莎等三人。
“由美都没意见,我也没意见,说实在的,等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包租婆同样气势十足的说道。之后,爱丽莎和深田同样回应没问题。
“好,既然你们四位答应了,那我就说说这件任务,它可以说是危险性极高,九死一生都不为过。你们很多是第一次见面,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在安排任务前,我想说除了真由美四位,你们有没有想退出的,如果有,请先去暗室呆两天再出来,我不会说你贪生怕死的。”
在座的众人都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能忍得住被别人认为是糯夫才奇怪,于是他们纷纷都拍着胸口同意黑鹰的安排。
黑鹰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于是说道:“好,军心可用,那就开始宣布纪律。首先,你们将身上所有的通讯器材,在执行任务期间禁止与外界联系,违者杀,不服本人指示私自行动者杀,贪生怕死者不进则退者杀,卖友求荣,出卖团队资敌者杀,公报私仇,杀害平民者杀……”只见黑鹰的语气越来越高昂,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将整个会议室笼罩住,没有奖励,只有“杀,”在一连道出十多条纪律后才停止。
“各位跟我去兵器室领取作战装备,出发……”他大手一挥后昂首阔步的走出会议室。
……
“深田君,你将这件防弹衣穿上,还是加多一件吧,还有防弹头盔戴上,还有这里有条战术型的防弹作战裤也要穿上,还有……”在兵器室里,真由美像个唠叨的小媳妇那样,完全没有平进杀伐果断的模样。
深田看着忙里忙外的真由美,心里觉得温暖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对着身上因越来越多的装备变得胧肿的身躯更是哭笑不得,他伸出大手握住真由美的纤手,笑着道:“好了,由美,你再这样添加下去我就会变成大公仔啦,还有,其他人都在笑我们呢。”
真由美停下手转过身来,看到其他队友不怀好意的奸笑着,她就立刻变脸了,别看她平时对深田温柔如水,但对着其他人却冷若冰霜,只见她单手叉腰,一脸悍妇状的指着在场众人骂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将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说完,只见将手所握的女式手枪单手握在掌心里搓揉,很快,一把完好的手枪就变成了一铊铁块。
看得周围的人眼珠都快掉下来,(泥马的,这还是人来的吗?)
所有人自觉的转过身去,再也不敢得罪这个飚悍的女子。
“哼,算你们识相。”没有再理会其他人,而是回过头来笑容灿烂的帮深田收拾装备。
深田颇为无奈,但又不好忽略她的好意,唯有转换一个话题。“由美啊,你别老帮我忙,你自已呢?怎么还不穿上防弹背心呢?”
“嘻嘻嘻……老公,其实人家早就穿上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那可是亚德博士研究出来的高科技产品,一件的防御能力堪比两件防弹背心那么强。”
真由美神秘的在深田耳边低声说道。
“哦?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啊?”
深田满脸惊奇的在她身上扫视着,只是看来看去都没有发现,因为但凡是防弹背心,都存在着一定的厚度,防护能力越强,背心也越厚,被真由美硬套着两件加厚型防弹背心的深田现在就是如此,不单重,还觉得胧肿。
“想要看的话再靠过来一点……”说完,她主动靠近深田的面前,手指捏着作战服的链扣轻轻的往下拉,直至拉链的向下拉到胯下位,衣服向两侧敞开,里面的秘密终于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她美妙诱人的娇躯上穿着一套乌黑无光的紧身连体衣,衣物材质非皮非布,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更要命的是衣服紧致的程度将她魔鬼一般的身段完全勾画出来,鼓鼓的胸部上两粒乳头完全突出,胯间的性器张合间清淅可见。
要命啊,这比什么都不穿更诱人。
体内流着真由美淫乱血液的深田鼻孔流着热血,完全不受控制的将他罪恶的大手轻轻按在了突出的双峰上,手指竟然揉捏起诱人的樱桃起来。
“嗯……哦……”真由美情不自禁的低声呻吟起来,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轻轻的拍开咸猪手,然后快速的将拉链拉上。
“老公,不要,人多,不是时候。”真由美低着蝉首,脸上泛起红晕。
“我……我。刚才忍不住嘛,由美你实在太美了,尤其是穿上这套紧身服,那简直是诱人犯罪,嘻嘻嘻……”深田大手抓着头上的短发说道。
“老公,只要这一次我还能活着,以后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包括你要我穿什么衣着都行。”说到最后,真由美的声音如同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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